水墨丹青(考资请假中)

特摄+27厨,偶尔会串个门磕个奇怪的CP

【all27】假如沢田纲吉被复仇者重伤难愈(十三)

*实在是没有笔力,请大家原谅我(到处乱爬)

*阿纲终于停止一期手术了(鼓掌鼓掌)

*别问我家光去哪了,也别在评论区提他,烦心玩意,我实在是不想写他,当他不存在吧

*我是妈粉!




——




奈奈妈妈知道的不多。


她是一个很传统、很温从的日式女人。


在和沢田家光结婚时,奈奈就隐约察觉到这个男人并不普通,这种直觉延续到阿纲出生时,家光姗姗来迟,奈奈看着他满身的血和伤,第一次意识到了什么。


这种不普通延续到了他们的孩子身上,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那孩子突然有了一些奇怪、强大的朋友、长辈,突然经常伤痕累累而神色疲惫的回到家里,突然失踪一段时间后又突然出现。


她渐渐看不清她的孩子了。


出于不想让阿纲担心的顾念,奈奈一直都没说什么,听着那孩子蹩脚的借口,奈奈每一次都能安静的移开目光,然后笑着说一句。


是这样啊。


是这样啊。


只是这次,看着那血色的“手术中”三个字时,奈奈终于没力气笑,也没力气说出那句话。


连带着,身上的力气也被一瞬间抽空,她不可控制的踉跄一下差点摔下去,扶着旁边凳子的扶手才没有摔下去,奈奈的眼泪一随着她闭目的动作落下,脸上也出现了哀伤的情绪。


许久,奈奈哑着声音道:“他还好吗?”


她忍住哽咽,抬头看手术室前沉默的站着的两个少年,她很熟悉他们两个,他们几乎每天都会来到家里,阿纲也每次都会给他们开门,奈奈能看得出来,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时气氛总是生动而和谐,他的孩子也总是笑的温柔又无奈。


他们是小纲,很珍重、很重要的朋友。


虽然本来就刻意躲避着小首领母亲的视线,但听见声音后山本和狱寺下意识的更低下头去,在这种时候沉默无疑是更可怕的回答,奈奈终于忍不住捂住眼睛,呜咽声在空旷的走廊回荡。


也许是片刻后,也许是许久后,奈奈妈妈终于停住了哽咽,她红着眼眶、脸色苍白的道:“发生了什么?唯有这一次,我希望知道。”


“是因为我。”婴儿平静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reborn抬头看着这个悲伤的母亲,“我把阿纲卷入了一场危险的战斗,又没能保护他,而他为了我,负担着重伤的身体筹谋战斗,才会变成这样无可挽回的局面。”


妈妈的指尖颤抖了一下。


reborn走到她面前与奈奈面对面,盯着她与自己学生十分相似的棕色眼眸,认认真真、一字一句的落下三个字:


“对不起。”


这三个字落下来,狱寺和山本都不由自主的扭过头盯着他小小的身影,奈奈妈妈也看着他,她记忆里这个孩子总是神秘而恶趣味,他似乎非常笃定阿纲不会生他的气,也非常笃定阿纲不会因为他的恶趣味而远离他,他们有他们的相处模式。


独特,而亲密。


许久,奈奈的声音轻轻的响起:“他是自愿的吗?”


意料之外的问题。


reborn的眼中染了一分惊愕。


“是的。”女孩温柔稚嫩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轻轻的响起,尤尼在γ的随侍中走到奈奈面前,漂亮的眼眸染着浓厚的悲伤和内疚,“沢田先生是自愿的,为了我,为了reborn叔叔,为了我们这些本该在这里死去的七人。”


奈奈似乎是有些迷茫的点点头,然后又更加用力的点点头,“这样啊。”


这样啊。


“那就好。”奈奈又说了一句,看向reborn,又将目光转向尤尼,“他会没事的,对吧?”


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。


reborn的呼吸声轻了又轻,最后几近于无,这时手术室的指示牌灯倏地暗下,走廊里的几人似乎一瞬间全部活了过来,一股生机霎时间充满了这个死寂的地方。


reborn听到自己的心脏因为恐惧漏跳了一拍。


夏马尔率先走出来,他看着走廊里密密麻麻的人,长长的叹了口气,目光扫过奈奈妈妈和尤尼,犹豫了一下,道:“沢田纲吉已经脱离危险了,但是要先进ICU观测,至于其他的……”


他的声音顿了顿,目光瞥向一边专心致志听他说话的奈奈,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。


“不,请告诉我。”奈奈妈妈开口道,她离开碧洋琪的搀扶,一步一步的走到夏马尔面前,“请把小纲的情况告诉我。”


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刀一样落到其他人心头上,这个柔弱的母亲此刻目光坚定,神色是从未看过的冷静。


是他们……让这温柔的母子,要遭受这样的悲伤。


夏马尔明白了,点点头,“沢田纲吉的失血量过多,影响了血管和脏器,这次手术切除了他一部分的胃和肺,用机器代替工作。”


“目前来说我们只完成了一期手术,他的血管没有办法工作到开腹过久,所以要先搬入ICU疗养一期,几天后进行二期手术。”


奈奈安静的听完,夏马尔停下来后才问出了一句话:“我能去看看他吗?”


夏马尔愣了一下,点头,“但是要等过24小时。现在只能隔着ICU无菌室的玻璃看他。”


奈奈点点头,目光有些呆滞,“好。”


“另外,可能没人关心。”夏马尔耸耸肩,将目光转向山本和狱寺,“但是那个六道骸醒了,一副就算是爬也要爬过来的架势。”


“我去看看。”reborn说出了那句对不起后的第一句话,说完,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。


晚一点去见他,难倒就能少一点痛楚吗?


狱寺的目光短暂的停留在他身上,又没有表情的挪开,走到奈奈身边轻声道:“十代目的母亲大人,手术室有独立通道把病人送到ICU,请让我带您去吧。”


奈奈转过头看他,狱寺忽然发现十代目完全遗传了他母亲的眼眸,不止是眼眸的颜色,连眼角都上挑的正好,染出一抹清澈的棕,和那温柔又悲伤的眸光。


他们有一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。


狱寺无法直视这样的眼睛。


他下意识的低下头,此时山本的声音温和的响起:“奈奈阿姨放心,阿纲不会有事的。他可是阿纲啊,对吧?”


雨的笑容温和而明媚,有着说不出的感染力,奈奈不由自主的跟着牵出一个笑容,轻轻的点头。


山本调整了一下自己粗重的呼吸,走过来扶着奈奈,走向ICU病房。


眼看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,reborn的目光转向瘫倒在凳子上的夏马尔,声音平静:“你刚刚没把话说完,对吧?”


夏马尔耸耸肩,“至少一期手术做完了是真的。”


reborn挑眉。


“真实情况是他的肺快烂完了。估计那个夜之炎一开始侵蚀的就是他的肺,皮肤上那些细密的划伤虽然看上去不严重,但是他醒了以后应该会相当磨人。然后是胃,脾脏破裂,内出血,血管薄的不可思议……算了,搞太多专业名词也烦人,总之,他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。二期手术也要看情况举行,拖的越晚后遗症越厉害,最后甚至可能有植物人的危险。哦对了,还有他眼睛的伤。”


夏马尔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抚摸自己完好的眼睛,“幸运的没有伤到眼角膜,只是切入了软骨和皮肉,好好治疗还是能恢复的。可惜了,那么漂亮的眼睛。”


reborn安静的听他说完,片刻后才低低的催促:“还有吗?”


“还有?”夏马尔坐了起来,翻白眼,“再有就算是上帝来了都救不了他了。”


尤尼低下头,轻声道:“我能看见,沢田先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。”


夏马尔叹了口气,转移话题道:“怎么样,诅咒的事?”


“明天中午我们会去实践沢田先生的想法。”尤尼回答他,“塔尔波爷爷和川平先生与我们彩虹之子商议过了,而就算是保守估计,成功率也有八成。”


夏马尔挑眉,额呵一声,没什么感情的说了句恭喜恭喜。


“你没说完。”


reborn侧头凝视这个医生的眼睛,眸中沉了无尽的黑雾和寒冷,“说完他,全部。”


“reborn叔叔……”


“尤尼,我应该知道全部。”reborn打断了自己大空的话,没有移开目光,“告诉我。”


夏马尔抿唇,挪开目光,“那股力量冲破了他的心脉。这是最危险的。”


“而缘由,是那颗死气弹。”

“你是真的,几乎杀死了他,亲手。哦不,或者说,如果没有杰索家族加紧派出的手段,你已经杀了他了。”







在无尽绵延的剧痛中,阿纲轻轻的吐出一口气。


不知道为什么,他总觉得此刻如果有什么动作,或者是重重的吸一口气,下一刻就会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发生。


不过其实他也多虑了,因为他没有力气动,也没力气吸入鼻尖冰凉的医用氧气,他只能轻轻的、深长的吸一口气,然后任由只带有一点温热的气息吐到氧气罩上,泛出一层薄的惊人的水雾,又随着氧气的补充迅速消去。


他这是死了吗……


阿纲迷迷糊糊的想。


为什么死了还这么疼啊……全身上下也没有力气,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,好像他的身体只是由无尽的疼痛与冰凉构成,一层一层的叠加,涌上思绪。


原来死了以后这么痛苦吗……那还是活着好……


就算是死,至少也让他再见一面妈妈啊……他都没有吃到妈妈做的午饭就出门了,还有reborn,他的诅咒解除了吗……大家的伤势……复仇者有没有认输……


随着麻药功效的褪去,无数放不下心的事情一股脑涌入大脑,往日的责任和重担一瞬间重新压在这个濒死的少年肩上,压的他甚至有一瞬间忘记了呼吸。


他用尽全部力气想要动,却悲哀的发现他无法挪动任何一个部位,没办法,他只能从喉咙间溢出一声微弱的呻吟。而随着这一声呻吟,更加剧烈的疼痛从心脏出爆开,顺着四肢百骸流向身体每一个角落。


好疼……


阿纲不自主的开始颤抖。


“沢田纲吉!”


断断续续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,夹在他剧烈的痛苦中勉强能拼成一句完整的话。


“所有人……没事……代理……赢……诅咒也解……”


……骸?


阿纲微微张唇。


因为疼痛,他的精神非常不稳定,六道骸明显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说完了这句话,随后便消失不见,阿纲的心却渐渐安下。


他知道,骸不会骗他。


太好了……


太好了……


那……就只剩下一件事了……


妈妈……


他好想……吃妈妈做的饭啊……


病人无声的吐出那句所有人学会的第一个音节。


妈妈……






骸脸色煞白的感觉到那根线崩裂。


天下第一幻术师不由自主的闷哼一声,捂着太阳穴,精神消耗过多引起的剧烈疼痛和眩晕就算是他也一时间缓不过来,片刻后,他侧头看向一边的小婴儿。


他的眼中淬了剧毒。


被这犹如毒蛇的目光盯紧,reborn只是面无表情的开口:“能说上话吗?”


骸勾唇,“他太疼了。”


reborn沉默。


骸咽了咽干涩疼痛的喉咙,伸直脖子深吸一口气,推开库洛姆的搀扶,从病房的床上踉踉跄跄的跌下,走到reborn面前,忽然低低的笑了。


他看着这个毫发无损的阿尔克巴雷诺,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笑声,那双异色的眼眸却不知不觉间有了一点微弱的水光。


“凭什么啊。”


他低声道。


凭什么啊。


“你配吗?”


你配吗?你们配吗?我配吗?


六道骸知道,沢田纲吉会为了任何一个人做到这个地步,沢田纲吉会在剧烈疼痛翻滚时想起这些人,沢田纲吉会在最软弱的时候都在担忧他们的安危。


这些人里,也有他。一个曾经的实验体,一个曾经甚至现在都想杀了他的人。


他配吗?


reborn终于动了,他抬眸看向他,面无表情的歪歪头。


“像你我这样的人。”骸无力的笑出声,把眼眶的水光一点一点的掩去,“整颗心都是烂的,连血和骨头都是冷的。”


可是沢田纲吉不是。他还有力气去爱人,有力气去怜悯。他不应该这样的。


不应该为了你我这样的人,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。


他不应该这样的。


reborn依然面无表情的看他,忽然笑了一下。


“其实受到诅咒时,还挺痛苦的,不知道那份痛苦在解咒时会不会重现。”


“不知道,这份疼痛,赶不赶的上蠢纲如今感受的十分之一。”


不知道,他还能不能,心安理得的受着这一份恩泽。





xanxus是继六道骸第二个醒的。


他伤的比六道骸还重,听说沢田纲吉已经手术完后只是嗯一声,然后就没有说话了。片刻后,九代在几个守护者的簇拥下来到了他的单人病房。


瓦利安的暴君看着父亲无奈的目光,冷酷的哼一声,“老东西,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来跟我玩父慈子孝这个戏码的。”


“阿纲还没有摆脱生命危险,于情于理我都该来看看。”九代无奈的道,“你让我派的医疗队已经把报告摆到我桌子上了,倒是你,胸口破了个洞,你还真是若无其事啊。”


xanxu瞪他的养父,暴怒道:“老东西,你看完十代目就该滚了!”


九代挑眉,打量他脸上的怒火,在他英俊的眉眼间找到了一丝羞愤,轻轻的笑出声,“怎么,怕我在这里揭你在担心阿纲的心事?”


“老家伙!”


大声的呵斥牵动了伤口,xanxus顺从身体的反应闭上嘴,额角的青筋一阵泛起,最后还是撇开头不看九代。


九代嘴角的弧度越发放肆,终于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,“哎呀……我家这个桀骜不驯的狮子,终于也会稍微低头了。”


说完,旁边随侍的岚守也忍不住闷闷的嗤笑一声,随即用咳嗽掩盖过去。


九代倒是没有继续逗他了,收了收心,皱眉道:“那孩子伤的很严重,心肺脾脏都衰竭的很厉害,估计就算是二期手术也要相当一段时间……这段时间本部估计不太平,你……”


“大垃圾就算是死了,也轮不到其他渣滓来盯着十代目的位子。”xanxus冷冷的声音打断九代的话,“要是有的话,我不介意让他也来一次指环争夺战。”


九代无奈的笑了笑,“就算是指环争夺战也没有了……指环现在可是非沢田纲吉不可啊。我的意思,是想借用一下瓦利安的势力。”


xanxus猛的睁开眼睛,充满杀气的看着九代,映入眼帘的却是养父一如往常的温柔笑意。


和那个大垃圾一模一样。


九代仍然笑着,甚至走近几步给儿子倒了杯水,“我知道,当你把申请医疗队的申请书递到我桌子上的时候,就已经同意了。”


xanxus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

九代端着水杯,想了想,最后还是自己喝了一口。


“崽啊,你长大了。”





——

实在是不会写奈奈妈妈,为什么要给自己加难度摆烂了(瘫)

权衡之下还是决定把奈奈妈妈安排成一个温柔的、包容的、普通的母亲,其实对于阿纲来说,一个普通的温柔母亲已经很够很够了。他要的本来就不多。





——

小剧场

九代:什么叫你爸啊(后仰)



据九代岚守口述,当天彭格列九代目被养子暴怒的样子和不断扔出的水杯、枕头、被子逼出了病房。


九代父子关系缓和了呢。

可喜可贺可喜可贺





——

彩蛋是一些写X27的废稿,垃圾东西,但是删了又觉得心痛,所以干脆放蛋里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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